阿田的blog

划完船台東看寶寶

去高雄划完幾天的船,從哈尤溪回程時,開到台東,到市區鯉魚山過一夜,準備隔日下午5點看寶寶。他媽媽會接他放學,再到兒童運動公園和我會面

到了5:28還沒看到人,我傳了個訊息「現在是5:28分了」。她遲到了不會給我個訊息,而如果我晚一點點沒把寶寶送回去,她就開罵了。可能是其他人的時間不是時間,其他人也不重要。印象中最近有三次都是遲到,這三次我都沒接到說會晚一點到的訊息。

我訊息過去後,她line打來了「寶寶在幼稚園鬧牌氣,園長剛處理了一下」「現在有下雨,還要去公園嗎,還是直接去吃飯」 後來因為下一點雨,我們最後去一家義大利麵店,義麵小館3號店。我進門時她們已經在位置上了。

每隔一陣子去看寶寶都會有一種陌生的感覺,見面的第一眼陌生,因為會和想像中上一次的記憶不同,寶寶每次都有些變化,長大成熟,長像會稍為不同。進門後,我故意看他,定格一下,讓他也看我一下,也許他也覺得我很陌生,和上次看到的不同,和他模糊的印象中有點不同。

我前去和他擠在一起,他靠過來,一下子就問我有沒有帶什麼玩具。「玩具,上次不是送你了嗎,有蘿蔔刀、石中劍,好象還有其他的」我和寶寶剛開始聊天,這時媽媽就插話進來要我們先點餐。

點了兩分套餐,我單點了薯條,他們一定會剩下,我再吃他們剩下的就夠了。

我喜歡寶寶吃飯時坐在我的腿上吃,他邊吃邊玩我這次送他的合金步槍,這次的步槍多了紅外線瞄準器,是真的有紅點發光的,彈夾可以拆下來,而且有三顆子彈,不能發射,是設計成模擬發射完拋彈的,可以拋出彈殼。我教他放子彈至彈夾,子彈很小,他的手還沒辦法操控這麼細微的動作,我示範給他看,讓他試看看,並且擔心著子彈可能一下子就不見了,或掉到椅子底下找不到了。我等他,不催促,他真的裝不進去時,會請我幫忙,我看著他試著用不同方法裝進,有時還會故意裝反,發覺新的可能玩法。看著他的小手,和新的嘗試,和他的新發現,我很滿足,我摟著他,親他的頭,聞著淡淡的髮香,希望可以抱久一點。

就在裝子彈,拉槍機,拋彈,扭動,吃碗裡的義大利麵和交換吃的燉飯,我也利用空閒吃他們剩下的,還有我點的薯條,一下子也到了快七點半了,我們結束餐點,和他們走至他們的停車場。

「我帶他走一圈」和他媽媽說一聲,我會和他散步一下

我抱著寶寶沿空曠的停車場走,聊天,分享我看到的機車,問他在幼稚園生氣的事情。一圈不夠,寶寶說再走一圈,我抱累了就用走的,我們又走了一圈。

途中他說想念我,可不可以住我家,和我住一起,他希望我們不要分開。他強忍著淚水「等媽媽死了以後,我就可以和你住在一起了」我很訝他知道死的概念。

「把拔愛你,馬麻也愛你,只是現在你和馬麻住,馬麻照顧你,把拔住得比較遠」我也是哽咽到話都快說不太出來了,會哭出來的。 「也不一定是馬麻死ㄚ,有可能是我先死掉了」他聽了又更傷心了。我發覺好像說錯了,趕快接著說「把拔沒有死的時候很愛你,死了以後還是很愛你ㄚ」希望有安慰到他。

我知道,我知道他的傷心,我小心翼翼地不讓分離造成創傷,因為心理的傷只會被埋藏。我抱緊他,我拍拍他,慢慢地走回車旁。